2008年4月10日星期四

少年维特的烦恼——一七七二年六月十一日

  随你讲什么吧,反正我是呆不下去了。你要我在这儿干吗呢?日子长得叫我难过。至于侯爵,他待我要说多好有多好,可我仍然感到不自在。归根到底,我们之间毫无共同之处。他是个有理解力的,但也仅仅是平平庸庸的理解力罢了;与他交往带给我的愉快,不见得比读一本好书来得多。我打算再呆八天,然后又四处漂泊去。我在此间干的最有意义的事是作画。侯爵颇具艺术感受力;他要是不受讨厌的科学概念和流行术语的局限,对艺术的理解就会更深刻一些。有不少次,正当我兴致勃勃地领丰在自然与艺术之宫中畅游,他却突然自作聪明,从嘴里冒出一句艺术行话来,把我直恨得牙痒痒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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